■司琴

我與往常一樣早起，拉開窗簾，我習慣性地向外望去，秋天的早晨灰蒙蒙的，整個城市仍在睡夢之中。樓下的路燈還在亮著，日間繁忙的馬路此時顯得空曠曠的，偶爾有車飛馳而過，司機難得在城市中體會到了一馬平川的酣暢。

做好早餐，靜待兒子洗漱和用餐。我們默契地出了門。開車駛出車庫時，灰暗已經開始消退，天空漸漸明亮起來。還沒熄滅的路燈在明亮的天空下反而顯得微弱。筆直寬大的馬路邊的綠化帶剛修剪整齊，芒果樹掛滿了果實，不時有小鳥在樹間飛進飛出。此時行車，聽不到汽笛聲，看不到爭先恐后的車流和人來人往的匆忙身影。有時也會感到早起有點累，但更多的是體會到天地的靜謐。

很快就到了學校，太陽快出來了，也許，兒子進入教室，第一縷陽光就會照在他的身上。我沒有忙著返程，靜坐著。我要聽聽樹上小鳥的啾鳴，感受江面吹來的絲絲秋風。幾只頑皮的小鳥從車頂掠過，我甚至聽到了翅膀的撲棱聲。天空那么的湛藍，白云悠悠。

城市的工作生活節奏越來越快，很多人家里有咖啡也難得沏一會，哪怕給花草澆水，也是匆匆忙忙，似乎種花只是城市的一個標配，與享受無關，而放下心思和疑慮好好地享受功夫茶則是人生的極致了。其實，城市也并不完全是喧囂和匆忙的，也是有詩意的。只要不時地給自己一點時間，哪怕是一分鐘，看天看云，看花看草，聽風聽雨聽交響樂，也能體會到寧靜和舒緩。而在這秋天的城市，當然可以看見金黃的菊花，只要稍微走走，或是樓下，最多在不遠的路邊花圃，就能看見。

在苦中求樂，忙中偷閑，是我目前最需要的。況且，城市也是充滿詩意的。城市的詩行蘊藏在生活的縫隙之間，有人善于發現，有人熟視無睹。俗話說，人生苦短，不看白不看，不聽白不聽，何必熟視無睹？況且每年還有時下的秋天呢！